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了你,你也不能放弃自己
一封来自语文老师的信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你在延安,我在潜伏;不是你在炸楼,我在反恐;不是你在线,我隐身;而是,当我想给你回一封信时,却再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。
初中时的我,是个俗称“朽木不可雕”的学生。虽然一没打架二没早恋,却是个对学习毫无兴趣的学生,语文、数学、英语……爱上课就上,不爱上就翘课。班主任遇到我直摇头,科任老师见着我直叹气。
到了快中考,我才开始拿起课本,像猪吃食似的,不分好坏一股脑吃进肚子里。但两年多的空白,让我一遇到上课,仍像鸭子听雷般不知所然。那种郁闷,只能发泄在作文的字里行间。幸好,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语文老师。
那时候,语文老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老师。每次念作文时,常常把我的作文挑出来当范文。每每这时,我都会抬起头来,静静地听着她或褒或贬的点评——在那个沉寂和失落的年代里,还有一个老师,愿意倾听我的声音,会向我投来赞赏的眼神。
中考放榜,我只考了383分,120分的英语英语卷子,我只考了可怜兮兮的36分。意料之中。我打包行李,远赴深圳,准备开始打工赚钱。远涉天涯的人啊,读书的路,就此与你无缘了。我在一个工艺厂打工,每天从上午9点做到晚上10点,累得快趴下了。
两个月后,家里辗转给我带了一封信,信是语文老师写的。拆开,一行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,“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了你,你也不能放弃自己”。在工厂下夜班的路上,灯光昏暗,我歇斯底里地大哭了一场。
后来,县上最烂的一所高中录取了我。从深圳回来,我去读了高中。那几年里,我拼命读书,填补3年来留下的巨大的坑。再后来,我考上了大学。在家乡,这算是一个“浪子回头”的佳话。但是,我再也见不到我的语文老师。听说她一直没嫁人,又听说调动去了山区中学。
很多年以后,我在他乡,晚上读北岛的诗,看到这么一句:“那时候,我们有梦,关于爱情,关于文学,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。如今我们深夜饮酒,杯子碰到一起,都是梦破碎的声音。”顿时泪流满面!我曾梦想着仗剑走天涯,但在人生中最困难的日子里,有一个人没放弃我,让无力的我有力,让悲观的我前行。而今,儿时的梦一个个在破碎,可我会怀念那个怀有梦的孩子,还有那个让他做梦的老师。(小蛙/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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