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“戈友”圈中,有不少人人点赞的“男神”。比如“大德戈”吕鸿德教授,这位来自台湾、此前从没运动过的“大德戈”全程走了下来,留下“失败的路上最拥堵”、“痛到极致就不痛”等脍炙人口的名言;比如厦大戈七A队的队长詹有义,这位财务专家不但个人能力强,还不断带领团队夺取各项赛事冠军,2014穿越撒哈拉(约旦)厦大队是冠军,他是队长;比如今年夺冠的厦大戈十A队的队长滕福辉,他有着超强的个人能力,跑过20多项马拉松,全马最好成绩2小时46分,绝对是业余跑手中的“专业水平”……
■厦大戈十队大合影。 吴竹筠(厦大戈十队员) 摄
■这是戈六时在风沙中独腿行走的侯斌。戈壁挑战赛是三届残奥会跳高冠军侯斌对自己发出的又一次挑战。侯斌是厦大EMBA2009级厦门班学员。
让我们来看看这些——
“一戈”:伟大是熬出来的
文/博闻
戴亦一 厦门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。厦大戈七B队队员,昵称“一戈”,第七届戈壁挑战赛走完112公里全程的两位院长之一
“我有本、硕、博等很多证书,这一张却是我最为珍贵的证书。”被学生们尊称为“一戈”的戴亦一院长珍藏着戈七行者证书。
戴亦一是戈七两位走完戈壁挑战赛全程的院长之一,在他冲过终点的那一刻,他被热烈欢迎他的学生们高举了起来。从戈壁回来后,学生们都尊称他为“一戈”了。
戴院长坦言原本只打算参加第一天,给大家鼓鼓劲就撤。没想到一天下来,被学生们的拼搏精神、为荣誉而战的精神深深感染,就这样一路坚持到了最后。
临上戈壁的前两周才开始每天散步半小时的戴院长,在第二天就面临了严峻的考验。“走得脚都不属于自己了,没有任何知觉,完全机械地交替向前。同行的学生一直说,快到了,快到了,马上就到了,可是怎么也没有到……”他说。特别是最后五公里时,想死的心都有了,视线都是模糊的。总之靠的是毅力在走。走到临近终点一公里处时,一行热泪夺眶而出,他说,那是他为自己而感动得哭了……
“一戈”暗想自己第三天肯定走不动了。回到营地后,他将GPS、对讲机等重要装备交给学生,准备退赛。可面对大家期盼的眼神,他咬咬牙说,如果第二天睡醒了脚还能动弹,他就坚持走下去。
第三天清晨五点,一群学生就来到他的帐篷内,关心地询问:老师的腿可安否?在学生们的鼓励下,“一戈”披上“B01”战袍再次出发,他告诉自己:走65%和走100%的意义一定完全不同!
第四天的赛事终点处,“一戈”于中午12点多就冲线完赛,此刻他由衷地感叹:“伟大是熬出来的!”戈壁滩上短短四天艰苦卓绝的赛程,足以震撼每一个亲身经历着的灵魂,也足以让每一个参与者终生难忘。
“黑戈壁”:我可以到达终点
文/程静
程静 厦大戈十A队队员,昵称“黑戈壁”,又被A队同伴称为“静哥哥”
出山口之前,我们超过了中欧的女生团队。
在上坡的一瞬间,我的小腿一紧,糟了,要抽筋!我赶紧停下来掰着脚尖试图缓解疼痛,过了1分钟左右感觉能跑了,赶紧和燕燕(我的搭档)去追赶前面的长洋。通过第三个打卡点时,我知道还剩下最后的6公里。
在采石场上坡时,长洋兄弟提前耗尽了体能,腿部也已经抽筋无法再带着翠萍跑,翠萍只能独自完成最后的4公里。我则拉着虚弱的燕燕拼命地在后面追赶着她,那时我还在不停地想:要尽快追上她,不能让她一个人无助地奔跑,我必须在最后关头推她一把……这时,燕燕水袋里的水已经空了,我拿起我的吸水头给她,她吸了一会儿还给我,轻轻地说了一句:你水袋一滴水都没有了。这时,我感觉自己有点支撑不住了。
最后的意识告诉我只剩下三公里了,我连鼓励燕燕的力气都没有了,我们只能拼命地奔跑,前面没有人,后面也没有人。我在想着终点的水,我在想着红牛饮料,我在想着大帐里舒适凉爽的地面。突然,我想起了什么,拿起了对讲机:呼叫领队,呼叫建青!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:你喊我干嘛?一转脸,领队就在我右边黑着脸颠着呢(他的脸本来就很黑,现在更黑了)。我本想问问前后队的配速情况,如果女队的时间充足,我真的想停下来啊,但是他什么都没说……(事后我才知道他当时也与前队失去了联系,女生最后的减时成绩比男生快了十多分钟。如果早知道,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苦啊)。
离终点两公里处,翠萍在前方40米处,我怎么就追不上她,我的嗓子里冒着火,两条腿感觉像灌了铅,我不得不调整着奔跑的姿势,后脚掌着地、前脚掌着地,甩腿跑,我心里祈祷着:千万不能抽筋啊,我一定要实现我对伟伟说过的话,“我会在到终点那一刻竭尽所能”!我更要实现我对长洋说过的话,“我们要把最后一滴能量倾注在带领的女生身上”!只剩下最后2公里了,我安慰着自己:那里有水,有饮料,有舒服的地板……
拐个弯,终于看到远方的旗门了,还有1公里,那是我经历过的最漫长的1公里啊!我和燕燕没有一滴水,没有一句话,僵硬地沿着我们熟悉的路斜插着冲向旗门,因为选择了近道,快到旗门前我俩和翠萍的距离已经很近了。
终点就在前方,我们终于到了旗门,拐弯一刹那我再也站不住了,我从来没有这么倒下过,这是我梦中才有过的感觉,我想爬起来,但是没有一点力气。我感觉到燕燕解开了绳扣跑向了终点,我知道她一定能安全到达终点的。我重重地倒下了,似乎有人跑过来,我还是有意识的,只是站不起来,我示意他们“我可以到达终点”。
不知道爬了几次,我终于站了起来,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狼狈,如同挨了重击的拳手,踉踉跄跄地走向终点,最后的一刹那,我选择了冲刺,打了卡,然后,我真的倒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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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背景:
根据规则,女队员录取有效成绩,可以帮助团队减时。厦大戈十A队制定了男女搭配的策略,程静的耐力非常好,主要负责在后面“拉”女生,但最后他已经“拉”到抽筋了。看到他倒下,救援队马上拿着担架跑过来。
此时,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,程静双手示意医务人员不要靠近他(如果接受治疗、上了担架,就意味着退出比赛)。如果程静退赛,肯定会打乱第二天的战术安排。程静在原地休息了一两分钟,然后慢慢晃悠着通过终点。
第一天比赛,厦大戈十队抢占榜首,穿上了老戈友梦寐以求的红色“领走衫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