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
诺奖热后,文学是否依然冷清?
温儒敏(原北大中文系主任):在中国当代文坛上,莫言也许并非最顶尖的作家(例如,我觉得贾平凹、余华作品的文化厚重感和艺术成就可能要超过莫言),但莫言无疑是最杰出的少数当代作家之一。
骁骑校(作家):就怕过了一把诺贝尔瘾之后,大家就把这茬忘了,文学依然无人问津。得一个文学奖怕是改变不了这种趋势,只能减缓下跌速度而已。顺带说一句,我注意到京东上莫言的书已经断货了,可能现实情况没我想象的那么悲观。
莫言奖金将近750万人民币
受经济危机影响,诺贝尔基金会今年6月初宣布奖金由以往1000万瑞典克朗缩水至800万瑞典克朗。按照中国央行昨日公布的汇率,莫言将获得近750万元人民币文学奖金。
印象
本报记者曾三次采访莫言
昨晚莫言摘得诺奖,对这个消息,我一点都不吃惊,6年前,我曾对莫言进行过多次专访,还以《依然像在农村》为题记叙对他的印象。直到现在,获得了大大小小无数奖项的莫言依然是那身打扮,依然时不时就回一趟高密老家,通过一个农村娃的视角看世界。
第一次专访莫言,其实是因为一场差点要翻桌子的激烈争论:
2006年11月,莫言来到武夷山参加一场研讨会,那是一个只有十多个作家和评论家闭门进行的小型活动,作为唯一一个现场旁听的记者,我依然清晰记得那次与会者不断提高音量的争论。评论家李建军的发言尤其激烈,对于莫言的《檀香刑》,他觉得小说写得油滑、随意、放纵,充满对暴力的渲染和任性的想象。那天会议结束后,莫言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,依然满脸通红,而下午,莫言似乎心情立刻变好,招呼大家一起去爬山,就像一个藏不住烦恼的农村孩子。
就在一个多月后,我来到北京再次专访莫言,因为当时《生死疲劳》刚出版,少不了多聊一些新书的内容。在采访前,莫言把我拉到室外,说外面好抽根烟,不会那么不自在。就这样,专访时间在一圈一圈的烟圈中慢慢燃烧,专访也在莫言的“啪嗒啪嗒”吞云吐雾中慢慢结束。当时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,我们就像两个人蹲在田间地头,一边抽着袋烟一边聊庄稼收成,不过这个“庄稼”却是一部后来争议颇大的作品。
不过,觉得莫言“乡土味”这句话,刚和他接触两次,不太好当面说,后来为了补充采访,和他在北京告别一个星期后,再次对他进行了一次电话专访,这次我忍不住将这个印象说出了口。不过,莫言听到我的评价却相当开心,聊着聊着我才知道,当时的莫言,一年都要回山东老家好多次,而后来,更是将生活的一大部分时间放在了山东农村,还记得他不停告诉我,哪种农作物应该什么时候播种,什么时候收成,肥料要怎么配比……(海峡都市报闽南版记者杨阳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