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将谢幕的定安晓风书屋。
荒岛书店。
琥珀书店的二楼书吧布置得很精致。
定安晓风书屋的谢幕引起不少人的伤感，民营独立书店的衰落不是一两年的事了，但此番定安晓风的作别，尤是令人唏嘘——标杆式的晓风也难以为继了，独立书店的出路在哪？
店主靠理想在坚持
一家书店的离开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，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形是在2008年，主角是一家叫做“思无邪”的书店。
“思无邪”是厦门的老书虫不能不知道的一个名字。这家在大学路上经营了三年多、主营旧书的小店，因书籍价廉质优，颇受读书人欢迎，有“旧书店中的晓风”之称。2008年四月底五月初，店主因经营压力和个人打算，关掉书店，回了福州老家。
和“思无邪”的离开几乎同时，厦大一条街上的晓风书屋也因拆迁面临消失，不过这家店最终“守”住了——另开的新店，正是在“思无邪”的原址。两家书店似乎完成了某种“接续”，但终究是有一家离开了。
幸好对于某些人来说，现实的无奈并不影响他们固执地怀抱理想，阿默和老岛就是这样的人。2009年冬天，大学路晓风书屋旁开起了一家琥珀书店，在经营策略的数次调整之后，店主阿默眼下已经在坚守传统和寻求赢利之间找到了相对的平衡点。老岛的荒岛图书馆开在更偏僻的厦港老渔区，但是这家去年才开起的小店，已经借助网络互动拥有了大批拥趸。
售书利润比卖饮料薄
在“厦门的秋天，书店业已入冬”的感慨之下，琥珀和荒岛这两家年轻的书店，确是一抹暖人的亮色。相较于其他传统书店，两家店都以自身独有的经营风格，寻得了立足之地。
琥珀最初是以书吧的形式开业的，书只是卖咖啡、卖饮料的辅助。后来因为有了进书渠道，加之店主阿默对淘书的钟爱，店里逐渐形成了特价书和古旧书的经营特色，售书业务目前占到了营业额的70%。两层的书店，一层卖书，二层有座位，可以喝咖啡，喝饮料，吃点心。阿默坦言，虽然售书营业额更高，但利润比饮料薄多了。不过也正是这种“以吧养书”的模式，让阿默能够在维系爱好的物质基础，坚持把书店开下来。
荒岛书店的定位是“闲置图书交流平台”，店内销售的图书中，网友寄卖的占到了六成。店里的业务大体分成三部分:店主收一些旧书，折价销售；接收网友寄卖的旧书，提取少量的管理费；接收网友捐赠的图书，大众可以免费借阅。第三部分完全属公益性质，不过这实际上才是店主老岛开店的真正初衷。这样的经营模式，决定了荒岛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书店，它更接近于一个同时依托于网络和实体店的小众图书交流平台，而老岛的理想，就是借助更多的网络宣传和互动，让这个平台越来越大众。
租金上涨难以承受
然而从商业角度看，无论琥珀还是荒岛，其实都仅仅处于能够维持经营的状态。低微的利润使它们必须依赖于低廉的租金，也决定了它们在市场变化中的脆弱承受力。琥珀眼下就面临着租金上涨的压力——附近马上要新开一个楼盘，而书店几乎已没有消化更多成本的利润空间。
二者的模式也都很难再被复制——两家店的经营中包含了太多的店主个人因素，注定无法作为一种成熟的商业模式加以推广。
所谓的店主个人因素，也不单单是就店主的爱好、理想而言。
比如荒岛书店，店里每月的收益也就在两三千元，对店主老岛来说，去外面找份收入更高、更有保障、更轻松的工作并不难，不过他同时还在经营一家闽台文化的网站，看管书店的同时恰恰可以进行网站维护，丝毫不冲突。在经济上有了另外的保障，他也才能真正心无旁骛地将书店作为理想和爱好来经营。
文/图 本报记者 赖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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